沒有讀出記承天寺夜遊之美的,都是乾涸的靈魂,來跟跳舞貓一起讀蘇東坡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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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記承天寺夜遊 - 跳舞貓版】

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,天色晚了。

又晚了。

這日子怎麼老過得這麼無聲無息淡然如水呢?

褪去我的長袍,解下我的襯衣,指尖不小心滑過那點紅暈,那該死的紅暈又讓我一顫。

我走到床邊,臨上床之際,窗外的月光照進屋來,那銀白的光輝仿佛帶著一絲冷冽,我伸手迎向月光,驀然想起了他,指尖曾經也是這樣清冽的勾起我的喜悅。

什麼名字呢?

我不記得了。

手上若有似無的冰涼會不會只是我的想像,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心裡好像有一抹火苗被悄悄點起,有點久違,有點懷念。

還有點竊喜。

我換上不常穿的那件戰袍,出門而去,久疏戰陣,不免雖喜也慌。想想還是找人一起,一方面安全,另一方面,要是沒有目標,相互做伴也不會太無聊。

找人做伴,張懷民絕對是首選。

我來到承天寺,懷民果然還沒睡,而且一副就是悉心打扮過的模樣,嘖嘖嘖,米色紗質長衣往他身上一套,渾身的肌肉線條全是昭然若揭。

所以他是首選。

萬一沒有小鮮肉,咱倆退可談天說地,進可翻天覆地,反正他葷素不忌,借宿承天寺要說是為了省錢方便,不如說是假正經,十足十的不安好心。

相見不用問來意,我們慢慢往中庭走去,承天寺是座開放的院寺,即使深夜也沒有門禁,庭堂均可出入歇息,總是慈悲,不忘世上苦人多。

我和懷民走著聊著,眼睛一轉,四周狀況概已瞭然,今天來的人不少,聽聽竹林搖動的聲響,聽聽柏樹間低廻的深吟,他們總以為自己躲得巧妙,其實明月當空斜照,細心點都能看見交手錯握的抽動影像,是那麼坦然將人性慾望揮灑在大地上的畫作,但唯一的上色,總只有那一成不變的白色水點,濃厚的,不受控制的。

哪個晚上沒有月亮?什麼地方沒有竹柏?但這充滿人情味的承天寺卻不是處處都有,我愛黃州。

禍福相倚,不由得你不信,若不是遭貶黃州,我怎能到承天寺?若不是虛掛閒職,我怎能心無掛礙?

我和懷民相視而笑,今夜,咱兩個大閒人,可有得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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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:
元豐六年十月十二日夜,解衣欲睡,月色入戶,欣然起行。念無與爲樂者,遂至承天寺尋張懷民。懷民亦未寢,相與步於中庭。庭下如積水空明,水中藻、荇交橫,蓋竹柏影也。何夜無月?何處無竹柏?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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